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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2/22 19:25:00

作者:张少青

我们已对《辽宁康平县发现的原始文化遗存》属新乐文化系统的遗址作了介绍(参看《考古》收编稿,编号(87))本文介绍属红山文化系统12处遗址概况。这12处遗址所处地理位置及编号,均在《辽宁康平县发现的原始文化遗存》一文中(图一)(1)作了标示。现将12处遣址概况分述如下:

一、修李窝堡沙场遗址:年8月发现。遗址处于康平县城北3公里处的修李窝堡沙场中,南距康彰公路约1公里,公路南约1公里是西泡子水库。遗址为黑沙土层,1.5--3.0米深,之下是砂砾层。该遗址于年辟为沙场,今已掘毁无存。将采集、征集标本述下马鹿角化石2件,均残缺,一件复原,征集。鹿角石化程度不高,呈乳白色(图版壹:1)。

(一)陶器,均手制,泥条盘筑,火候很高,内壁抹光,多呈灰黑色。分陶质叙下:1、夹砂羼云母灰褐陶:(1)直腹罐1件,残缺复原。圆唇微内侈,敞口斜壁平底。内外抹光,器表由口沿下施划刻竖带“之”字纹,高15.8、口径16.9、腹径16、底径10、壁厚0.5厘米(图一:1,图版壹:2)。直腹罐口沿4块,均圆唇,壁微弧。有口沿下施压印“之”纹,口径53.2、壁厚0.8厘米;口沿下施竖带、腹身施横带压印“之”字纹,夹粗砂羼云母陶质,器表粗糙,内壁抹光。口径67、壁厚1.1厘米(拓片一:1);另2块素面,均圆唇。口径29、20,壁厚0.7、0.5厘米(图一:5·14)(2)陶片,饰划刻“之”字纹、几何纹陶片,呈灰褐、灰黑色。2、夹砂羼云母红褐陶:(1)直腹罐口沿3件:有圆唇外凸,口稍侈。颈施压划线纹,如水波状,通身施压印连点状横带“之”字纹。口径42.8,壁厚0.8厘米(拓片一:4);

圆唇微外侈,壁外弧。口沿下施竖带、腹身施横带压印“之”字纹。口径50.4,壁厚1.1厘米;圆唇,器壁内外抹光,器表有划刻短线。口径29、壁厚0.7厘米(图一:4)。(2)陶器口沿,圆唇纹器壁内外打磨光滑,呈赭红色。口径16、壁厚0.6厘米(图-:13)。(3)罐平底:有的钻三个圆孔,有的通身施连续短线纹,径在8.4-12.4厘米(图一:2、3)。(4)陶片,划刻斜线纹陶片,呈黄褐色,厚0.9厘米(图一:6);划刻状“之”字纹陶片,夹粗砂划刻“之”字纹陶片(拓片一:2、3),压印“之”字纹陶片;划刻线纹兼方格纹陶片,厚0.7厘米。

(二)石器:石锄2件,均黑色白斑辉长岩石质,磨制抛光。器身上下较簿,中间厚。顶做三个或二个凸圆尖顶,顶与顶之间做弧状斜坡形凹陷。器身正面中部做二道或三道不明显凸棱,在凸棱中间钻孔,两面加工,孔径2.2-2.8、3.4-4.2厘米。刃微呈弧状,并有崩裂痕。制做精细,造型美观,不为多见的特殊器具,暂名石锄。长15:1、15.5、最宽7.9、8.5、最厚2.2、2厘米(图一:7、8,图版贰:2)。亚腰石铲1件,灰色花岗岩石质打制。圆顶,束腰,弧刃。腰部断面略呈扁环形。长16、顶宽7.5、刃宽10.3、厚3.4厘米(图一:10,图版贰:1)。

石斧2件,均残缺。一是青灰色砂岩石质,磨制。斧身中部一面做凹陷,断面呈椭圆形;一是灰白色石灰岩质,磨制。尖顶,舌形。残长7、11.8、宽4.8、5.5、厚3.4、1.9厘米(图一:9、12)。

石磨棒2件,一残缺。一是灰色砂岩石质,呈板刀状,两面使磨平光,两端较厚,中间簿。长22.8、宽7.6、厚1-2厘米(图一:11);另件是青灰色板岩石质,打制。一面有使磨痕

迹,器身略呈柱状。

二、嘎土窝堡村马架子山遗址:年7月发现。遗址位于沙金台乡嘎土窝堡村偏西南1公里的岗地上,当地居民称马架子山。遗物暴露在岗顶风蚀坑黑沙土层上,约二万多平方米,遗物不甚集中。

(-)陶器:均手制,泥条盘筑,火度较高。器壁多内外抹光,内壁呈灰黑色。标本均为采集,分陶质叙下:1、夹砂羼云母灰褐陶:(1)直腹罐口沿8件,有圆唇微外凸、圆唇两种。有颈上施划刻弦纹、几何纹、弦纹兼以斜线纹。口径在40.4-22厘米之间(拓片二:2、5、6,图二:1、2)。(2)陶器口沿:圆唇直壁,颈上施压印横带“之”字纹,两端压坑较深,饰纹密而且直。口径17.8厘米(拓片二:9)。(3)罐平底:器身表面饰划刻线纹兼点刺纹,底径10厘米(拓片二:15,图二:4)。(4)划刻几何纹、之”字纹陶片(拓片二:19、13)。

2、夹砂羼云母灰陶:(1)直腹罐口沿2件,有圆唇直壁,颈上施压印横带“之”字纹,口径28.6厘米;圆唇微敛口,器表粗糙麻面,内壁抹光呈灰黑色。口径29.4厘米(图二:7)。(2)豆形器座,实心,下端外撤,凸起圆棱一围,棱上施压点纹,不甚清晰。底径5厘米(图二:8)。(3)压印“之”字纹陶片,饰纹密长而直,稀疏而短微弧的特点(拓片二:10);划刻“之”字纹陶片,饰纹草率(图二:15、23)。

3、夹砂羼云母灰黑陶:(1)直腹罐口沿2件,有圆唇外凸直壁,颈上施划刻“之”纹。口径22厘米(拓片二:7);圆唇,壁微弧,颈上施划刻“人”字纹。口径43.8厘米(拓片二:8)。(2)罐口沿,圆唇微外凸,直壁。颈上施划刻弦纹,其下施划刻斜线纹。口径7.6厘米。(3)陶器口沿2件,均圆唇直壁,颈上施划刻弦纹兼以斜线纹、“之”字纹。口径17.6、17.4厘米。

4、夹砂羼云母红褐陶:(1)直腹罐口沿,圆唇直壁,颈上施划刻横线兼竖线纹。口径38厘米(拓片二:1)。(2)钵口沿,圆唇微外侈,内外磨光,颈上施划刻“人”字纹。口径17.4厘米(拓片二:4)。(3)陶器口沿3件,有圆唇直壁,内外打磨光滑,颈上施两道平行划刻线纹,两线间施划刻斜线纹。口径14.5厘米;圆唇下施凸堆纹,腹身施细凸堆纹。口径9.4厘米(图二:9);圆唇外凸,颈施划刻斜线纹。口径18.4厘米(图二:11)。(4)罐平底,均为素面,有的饰编织纹。底径8.2、7.6厘米(图二:5、6,拓片二:16)。罐桥状竖耳,上宽下窄,较小(图二:13)。(5)施划刻、压划、压印等不同纹饰陶片(拓片二12、14、18、19、20,图二:3、10、14、12、18、19、20、24、25)。

5、夹粗砂羼云母红褐陶:(1)直腹罐口沿,圆唇壁微弧。由口沿下施划刻横带“之”字纹。口径36厘米(拓片二:3)。(2)划刻菱形网格纹、压印或划刻“之”字纹,素面陶片(拓片二:11,图二:16、22)。

6、泥质红褐陶陶片:内外打磨光滑,表施划刻线纹、“之”字纹、弧状“之”字纹。壁厚在0.4-0.5厘米之间(图二:21、17)。

(二)石器:未见有打制与磨制石器,仅采集一件石磨盘。细石器多而发达,均以玛瑙、燧石为料。石镞、石叶、刮削器等,多做第二步加工,细致修整边缘,十分锐利。皆具细石器特点。

1、石磨盘一件,用青灰色砂岩质自然石块为器,表面使磨光滑,凹陷1、2厘米,略呈长方体。长31、宽18、高7.5厘米(图二:26)。

2、细石器:凹底三角形石镞3件、磨制石镞2件,均残(图三:1-3,4、5,)。锥形石核17件(图三:6-12)。(4)尖状器8件,多呈镞形(图三:13-17)。刮削器16件,有指甲形、桂叶形、刀形(图三:18-26)。(6)石叶10件,双边进行细致修整(图三:27-33)。(7)石片34件,有叶形、三角等形(图三34-40),请参看图版叁:1上两行。

三、李家窝堡村四家子遗址:年7月发现。四家子属二牛所口乡李家窝堡村的自然屯,遗址在四家子北1.5公里处,地名叫白沙坨子。遗物暴露在沙坑内的黑沙土层上,面积颇大,有两个沙坑中遗物甚多,未见有遗迹。

(一)彩陶片16块,采集。均夹砂红褐陶,手制,泥条盘筑,火度不甚高。器表磨光,施红陶衣绘黑彩花纹。可辨认出母体花纹有:平行宽带纹;三角几何纹;平行宽带兼以垂帘纹;夹砂黄褐陶磨光,两面施黑彩平行宽带纹(图四:14—21、23、24)。泥质红陶罐口沿,圆唇高领,素面。口径33.6厘米(图四:22)。

(二)陶器。素面、饰纹陶器,均手制,泥条盘筑,火度较高。有的内壁抹光,呈灰黑色。分陶质叙下:

1、夹砂羼云母红褐陶:(1)直腹罐1件,残碎复原。圆唇直壁,腹下斜收,平底。器表施压印横带“之”字纹,不甚清晰。制做粗造,内壁抹光,呈灰黑色。高13.5、口径14、底径7厘米(图四:1,图版叁:2)。(2)盘1件,残缺复原。圆唇斜壁平底。内外磨光,素面。高4、径12厘米(图四:10,图版肆:1)。(3)陶器口沿2块,均圆唇直壁,内外磨光。有的颈下钻有圆孔。口径23.4、44厘米(图四:28、32)。(4)罐平底5块,有的施蓝纹,底面凹凸不平整。底径9厘米(图四:6,拓片三:11);余均素面,有的呈假圈足状。底径在8.4-13.8厘米之间(图四:4、5、7、12)。(5)钵腹残片,施压印横带细密弧状“之”字纹(拓片三:12)。(6)饰纹陶片,有的饰竖形小耳;压划纹与连点状纹陶片(拓片三:10)。

2、夹砂羼云母黄褐陶:(1)直腹罐口沿8块,均圆唇直壁,内壁抹光,呈灰黑色。素面饰斜形指按附加堆纹,口沿下饰贴泥饼;施压印横带“之”字纹。口径在14.6-26.2厘米之间(图四:2、26、34、37);圆唇外侈,直壁,颈下施一道凸起弦纹,其上下饰相反划刻斜线纹;口沿下压划斜线纹,腹身施压印横带细密“之”字纹;由唇下施压印鱼鳞状纹(拓片三:14);圆唇微外凸,直壁,口沿下划刻“之”字纹。口径在29.6-39.6厘米之间(拓片三:1、3、4、5)。(2)陶器口沿2块,圆唇较厚,器壁较簿;口沿下施划刻菱形网格纹。口径28.2、41厘米(拓片三:7、8)。(3)高领罐口沿,圆唇直领,素面。口径11.2厘米(图四:31)。(4)压印横带“之”字纹陶片(拓片三;13)

3、夹砂羼云母灰黑陶:(1)直腹罐口沿7块,有圆唇直壁,夹粗砂素面,内外磨光,内壁呈灰黑色。口径6、20厘米(图四:8、27);圆唇直壁,口沿下施压印“之”字纹(拓片三:2);圆唇微外凸稍侈,唇下施划刻斜线纹。口径在18.8—30.2厘米之间。(2)高领罐口沿3块,均圆唇高领。有由肩处施压印横带“之”字纹,肩上施链节状贴饰。口径13.2厘米(图四:11拓片三:9);夹粗砂素面,磨光。口径18.8、15.4厘米(图四:35、30)。盘1件,残缺复原。圆唇斜壁平底,内外磨光。口径23.5、高3、底径16厘米(图四:9,图版肆:1上)。(4)罐平底呈假圈足状,底径9厘米(图四:13)。(5)陶器口沿5块,有圆唇微外侈,口沿下施划刻竖线纹。口径12.6厘米(图四:33);圆唇下施压印细密“之”字纹;圆唇较厚,壁较簿,口沿下施划刻菱形网格纹;唇下施划刻“之”字纹。口径7.5、20.8、28.4、23.8厘米;(6)压印“之”字纹钻孔陶片。(7)桥状竖耳(图四:36)

4、夹砂羼云母灰褐陶:(1)直腹罐口沿5块,有圆唇直壁,素面。口径15.6、31、21.6厘米(图四:3、25、29);圆唇微外凸,颈施两道凸弦纹,其间施划刻斜线纹,腹身施压印横带细密“之”字纹;圆唇下施压印横带“之”字纹。口径21.4、16.8厘米(拓片三:6)。(3)压划弦纹兼斜线纹陶片。

5、夹砂羼云母褐陶:(1)直腹罐口沿,圆唇直壁,施划刻弦纹兼几何纹。口径29.5厘米。陶器口沿,圆唇厚,壁较簿,唇下施划刻弦纹,其下施划刻斜线纹。口径27.8厘米。

(三)石器:打制、磨制石器与细石器共存,尤以细石器为多。细石器除磨制石镞用青灰色板岩为料外,余皆用燧石、玛瑙、碧玉为料,石镞、石叶、刮削器等,均具有细石器特点。

1、石器,(1)打制石斧2件,一残缺。均用青灰色板岩为料,打制,边缘进行修整;一件呈不规则形。长18、7(残)宽10.4、10(残)、厚2.2、1.6厘米(图四:41、38);打制亚腰石铲1件,形制与修李窝堡沙场亚腰石铲相似,现收藏铁岭市博物馆。(2)敲砸器1件,打制,圆顶,下端平。以青灰色板岩为料,边缘进行修整。长10.3、宽7.5、厚1.5厘米(图四:42)。(3)磨制石斧3件,均残缺。用褐色沙岩、灰色沉积岩为料,断面呈椭圆形,扁环形两种。残长5、4.5、宽6、7、厚2.8、1.8厘米(图四:39、40),一件残缺甚多。

2、细石器:(1)石镞4件,分凹底、平底两种。长4.4、2.7、2.8、2.2、宽1.2、1.2、1、1.8厘米(图版伍:1,3-5.18);(2)磨制石镞1件,残缺(图版伍:2)。(3)石核7件,有楔形、锥形两种(图版伍:6-8)。(4)石核器具2件,一形制如钻,一形制如尖状器。长2.3、2.5厘米(图版伍:9、19)。(5)刮削器13件,有桂叶形、三角形、指甲形、不规则形(图版伍:10、11)。(6)尖状器10件,多呈三角形(图版伍:12、13)。(7)石叶42件,双边进行修整(图版伍:14-17、23-25)。(8)石片若干(图版伍:19-22)。

四、敖力营子村南坨子遗址:年8月发现。敖力营子村在沙金台乡政府所在地两,相距约10多公里,西与彰武县毗邻。遗址位于敖力营子村偏西南2公里处的沙丘中,当地称两家破坨子。遗物散失沙坑内的黑沙土层上,面积约7千多平方米,不见有遗迹。在该遣址东米左右地面上,亦有遗物,不属同时期文化遗存。一并叙此,供研究讨论。该遗址彩陶为夹砂红褐陶质,手制,泥条盘筑,火度不甚高。器表磨光,施红陶衣,绘黑彩花纹。亦有夹砂黄褐陶,多为素面,陶质疏松。(一)彩陶器口沿4块,圆唇或方唇,直壁。均施黑彩花纹、有平行宽带与垂帘纹。口径11.4、24、64、17.4厘米。彩陶片48块,陶片碎小,整体花纹面貌可辨析母体花纹有:平行宽带纹、垂帘纹、平行横带兼斜带纹、几何纹、旋涡纹。

(二)素面陶;(1)陶器口沿2块,均圆唇,一为夹砂黄褐陶,内壁抹光,壁微弧。一是夹砂红褐陶,器表有按压坑。口径17.6、18.2厘米。(2)罐桥状竖耳6块,均上宽下窄,断面呈扁环形。有夹砂红褐、黄褐陶质。器耳1块:耳小,与器壁垂直,耳面中部按压圆坑,呈元宝状耳。

(三)饰文陶器:(1)陶器口沿1块:圆唇直壁,唇下施压划几何形线纹,在线纹之间施戳印圆点纹。口径30.8厘米。(2)罐平底,均残缺。有夹粗砂红陶施以蓝纹,制作粗糙。径10、16.8厘米;夹砂褐陶施以编织纹。径9厘米。亦有夹砂黄褐陶,素面罐平底。

(四)石器:采集3件。(1)石磨棒1件,残。用青灰色砂岩琢制,两端较窄,上翘有扶手。中部较宽,背隆起圆折,断面略呈三角形,背面使磨平光。整体如船形,很具特点。残长31.8、宽11.7、厚6厘米。(2)石磨盘1件,残缺甚多。用粉褐色砂岩石块为器具,一面使磨光滑凹陷。残长12.5-7.3、高3.5厘米。(3)石球1件。利用青灰色沙岩石块为器,稍加打制修整,整体呈馒头状。径6-8厘米。

(五)彩陶遗址东侧遗存:陶器为夹砂红褐、灰褐陶及黄褐陶,夹粗砂较多。均手制,泥条盘筑,器壁内外多抹光,有的壁呈灰黑色,火度高。

1、高领罐口沿3块,均圆唇直颈流肩,领上施附加堆纹带,其上饰按压抗,不甚明显。口径13.8、11.7厘米(图五:1、2);罐口沿,方唇,夹粗砂,内壁呈灰黑色。口径22.4厘米(图五:10);罐平底5块,分夹粗砂、细砂陶质。底径在6-16厘米之间(图五:5、18、6、7、11);钵口沿,圆唇微外侈,呈褐色。口径17厘米(图五:8);钵腹残片,折腹处施鸡冠耳,施红陶衣(图五:9);陶器口沿2块,有圆唇外叠、夹粗砂,制做粗劣。口径42.6厘米(图五:12);圆唇直壁,内外抹光,夹砂灰褐陶质。口径9厘米(图五:15);鼎足,均夹粗砂实心锥状,断面略呈三角形,扁环形(图五:4、13);豆座,长柄空心,表面磨光,内壁有泥条盘筑痕(图五:3);饰贴假桥状横耳,断面略呈三角形,器表磨光(图五:17);夹粗砂红褐陶片,器表磨光,壁间呈黄褐色(图五:14)

2、石器,仅采集1件敲砸器,用青灰色沙岩石块为料,稍做打制修整。圆顶,平底,断面略呈椭圆形。长9.1、宽6、厚3.6厘米(图五:16)。

五、刘家店村遗址:年5月发现。刘家店村属四家子乡,南距乡政府所在地3.5公里。遗址在刘家店村南50米处的漫岗上。遗物分布在岗顶地面上,非常碎小,面积五万平方米。

1、彩陶片2块,均夹砂羼云母褐陶,手制,泥条盘筑,火度较高。一块器表磨光,施红陶衣,绘黑彩平行宽带兼斜带纹一块为器壁外磨光,器表呈黄褐色,施红陶衣,绘黑彩几何形纹。2、陶器口沿2块,均夹砂羼云母黄褐陶,手制,泥条盘筑,火度不高,制做粗糙。一方唇直壁,器表打磨光滑;一方斜唇直壁,内壁抹光,器表不平整。口径25.4、42.6厘米。3、罐桥状竖耳2块,均夹砂红褐陶,制做粗糙。一是外壁抹光,耳上宽下窄,耳面隆起;一是内壁抹光,器表不甚平整,耳面中间凹下。

六、戴家窝堡村孝坟岗遗址:年春文物普查发现。两家子乡戴家窝堡村北,有座土丘,叫孝坟岗,地面遗物不甚多。由此向北约1公里处亦有座土丘,南侧是太平庄,西南侧发现辽幕群。土丘顶平坦,遗物不多,南侧断崖高约5米,在1-2米深土层中有少量碎小陶片,未见遗迹。两座土丘不远,均发现原始文化遗存,现将两处标本归纳一起介绍。(一)陶器:有夹砂羼云母,夹滑石红褐陶片,均手制,泥条盘筑,内外打磨光滑,火度不甚高。制做精细,饰纹痕较浅。

1、夹滑石红褐陶:(1)罐口沿2件,一圆唇外叠,断面略呈三角形,如附加堆纹带状,在凸圆棱上见有不明显而无规律的按压坑。口径6.4厘米(图六:1);一方唇,壁微内弧。口径22.2厘米(图六:4)。(2)罐平底,较大,有的平底面施划刻线纹,有的呈假圈足状。底径在15.6-27.2厘米之间(图六:15、14、16)。(3)罐桥状竖耳,即宽且大(图六:10)。陶片,多划刻痕浅短线纹;还有刻划“十”字形、菱形格纹(拓片四:1、7、10,图六:5、6、9、12、13)。比较看施纹陶多于素面陶。

2、夹砂羼云母红褐陶:(1)罐口沿2件,均圆唇高领流肩。一是肩上施划刻竖线短纹。口径30.4厘米(图六:2);一是颈上施附加堆纹带,断面如扳耳状。腹身施划刻斜线短纹,四条一组,上下呈相反方向,成“”八字形图案。口径12.6厘米(图六:3)。(2)钵腹残片,折腹处饰有横耳(图六:11);钵圈足,外撇,器底微外凸,圈足上钻有圆孔。足径10厘米(图六:17)。(3)扳耳,较小,器表面施划刻竖线纹(图六:8),横带弦纹与“之”字纹陶片(拓片四:2-6、8、9)。(4)罐平底,径11厘米(图六:18)。

陶纺轮1件,残缺复原。泥质灰陶,饼状,中间钻孔,整体方圆形。径4.4-4.8、厚1-1.3厘米(图六:7)。

(二)石器:磨制石器与细石器共存。细石器均以燧石、玛瑙为料。(1)石斧2件,均残缺。一用青灰色板岩磨制,舌状,弧刃微斜。残长5.1、宽4.3、厚0.9厘米(图六:20);一用黑色沉积岩磨制,断面呈椭圆形,弧刃。残长4.3、刃宽3.8、厚2.1厘米(图六:19)。(2)石磨盘1件,残缺。用灰色沙岩石块为器,一面平光凹陷,残长9.8-8.8,高7厘米。(3)细石器:尖状器3件,多呈镞状(图六:21-23);刮削器3件,多呈指甲形(图六:24-26)。

拓片四孝坟岗遗址陶器上纹饰拓片

七、四间房村后刘东屯遗址,年9月,在调查后刘东屯辽墓群时,路经村北沙丘中发现遗物,地面上没有集中的地点,分布在辽墓群东侧广阔地面上。

(一)陶器:(1)碗口沿,圆唇微外侈,唇内侧施双行压印点状线纹。腹身由颈下施斜点状线纹而构成弦纹带,在弦纹带之间饰划刻斜线纹,纹痕浅而不清,亦无规律性。夹砂红褐质,较松脆。内壁呈灰黑色。口径16.8厘米(图七:1);另是圆唇微外侈,素面,夹砂羼云母红褐陶,泥条盘筑,火度高。口径18厘米(图七:4)。(2)钵口沿,圆唇外侈,素面。夹粗砂褐陶,泥条盘筑,火度高。口径7厘米(图七:3)。(3)罐口沿,方唇,壁微外弧,素面。夹砂羼云母褐陶,泥条盘筑,火度高,内外抹光。口径23.6厘米(图七:2);另一是圆唇外叠,断面呈三角形,素面。制做粗劣,坚硬如石。口径17.2厘米(图七:9),附加堆纹带,窄且簿,上施按压坑,不明显。器壁较簿(图七:5、6)。(4)压划纹陶片,由四条纹痕浅的线纹组成纹带,夹砂羼云母黄褐陶,内外抹光;夹砂羼云母灰陶,施划刻短线纹陶片(图七:11);夹砂羼云母红褐陶,施压划纹陶片;夹砂羼云母红褐陶,施压印“之”字纹陶片;夹砂羼云母素面灰黑陶片(图七:7)。除上标本外,还有残缺的器耳。

(二)骨器:骨管1件,呈乳白色,面有裂纹,无刮削痕迹。长3.7、径0.6、孔径0.25厘米(图七:23)

(三)玉器,小型凿1件,征集。岫岩玉磨制,整体略呈梯形,断面抹角长方形,一面磨刃。长3.7、刃宽1.8、厚0.5厘米(图七:23)。

(四)石器:磨制石器与细石器共存。(1)石斧1件,仅残存刃部,淡绿色燧石磨制。(2)细石器:锥形石核3件(图七:15-17);刮削器3件,呈三角形、石叶等形(图七:18-20);磨制石镞4件,均残缺。用青灰色板岩磨制(图七:22、24-26);砍砸器1件,略呈三角形,长6.2、宽2.8、厚1.3厘米(图七:21)。

除上述标本外,亦有青铜时代遗物,见有陶鬲残存:圆唇下施扳耳;实心圆锥状鬲足。夹砂红褐陶,手制,泥条盘筑,火度甚高。口径18.6、8.8厘米(图七:13、14、8、12)。八、孙家园子遗址:年5月发现。年5月复查,遗址在小城子镇四间房村孙家园子北1.5公里处沙丘中,遗存被流沙覆盖,遗物甚少。

1、陶器,直腹罐口沿3块,均圆唇直壁,泥条盘筑,火度较高。夹粗砂红褐陶者,口微侈,内外抹光。口径13、17.6厘米;夹粗砂褐陶者,口径20.6厘米。2、罐平底,夹粗砂红褐陶,底径14厘米。3、夹砂红褐钻孔陶片,内壁抹光,呈灰黑色;夹砂褐陶片,内外抹光,器表呈灰黑色;夹砂羼云母黄褐陶片,内外抹光;夹滑石红褐陶片,内外抹光,内壁呈褐色。采集有舌形石斧。该遗址亦有契丹文化遗存。

九、沙金台村西坨子遗址,年7月发现。遗址位于村西1.5公里处的利民河北岸,叫西坨子地方。地面杂草丛生,所见遗物不多。(一)陶器:多夹砂羼云母红褐陶质,手制,泥条盘筑,火度较高。(1)有施压印“之”字纹陶片,饰纹两端压坑较深,纹直而密。(2)鬲口沿,圆唇直壁,颈下施扳耳,素面抹光。口径30.3厘米(图八:8)。(3)甑底,锥刺圆孔。径7.2厘米(图八:7)。(4)碗口沿,圆唇直壁,素面磨光。口径17.4厘米(图八:3);圈足,夹砂羼云母灰陶,径6.5厘米。(5)钵口沿,圆唇微外侈,颈上施连续点刺纹,器表磨光,口径14.8厘米;钵腹残片,饰假桥状横耳(图八:6)。(6)罐口沿,圆唇直领广肩,素面抹光。口径10.8厘米(图八:4);罐平底,有的呈假圈足状。径7.4、5.2厘米(图八:9)。征集该遗址出土陶器二件:

高领双耳罐1件。圆唇直领流肩,圆腹斜收,平底。腹部施对称桥状竖耳与贴饰假桥状横耳。素面抹光,夹砂羼云母褐陶。口径9、高21.5、腹径21.6、底径8.2厘米(图八:1)。

钵1件。口残复原。圆唇鼓腹平底。颈上施四个对称扳耳,其中两个相对扳耳钻有圆孔,为独有特点。素面抹光。口径9.4、高7.4、腹径10.4、底径6.4厘米(图八:2)。

(二)石器:多用青灰色板岩石片为料,打制,然后加工成器:有磨背磨刃方顶石刀,残长6.4、宽6、厚0.8厘米(图八:10);弧背石刀,背刃稍加磨制,残长12.5、宽7.5、厚0.7厘米(图八:11);磨制钻孔直背弧刃斜锋石刀,残长7.5、5、宽5.4、5.7、厚均0.7厘米(图八:12)。石磨棒,灰褐色沙岩琢制,略呈长方体,两端微窄呈圆弧状,背圆收而呈斜平面。残长15、宽8、厚2-3厘米(图八:5)。还有石磨盘残部。

(三)细石器:均以玛瑙为料。锥形石核1件,刮削器3件,尖状器1件(图八:13-17)。

图八沙金西坨子遗址采集标本

十、红旗村张福窝堡遗址:年7月发现,年6月复查,仅见少许陶片。遗址位于张福窝堡村南约1华里,在山丘北侧,地面上散失甚少陶片。

陶器多夹砂红褐陶,泥条盘筑,火度较高。钵口沿,尖圆唇,敛口,壁微弧。口径7.2厘米。压印“之”字纹陶片。陶器圈足,足径12.8厘米。指捏附加堆纹。罐平底,夹砂灰黑陶呈假圈足状。还有器表抹光陶片。

十一、穷棒子山遗址:年7月发现。穷棒子山又称烟筒山,现是张家窑林场辖地。在调查辽墓群过程中,发现附近周围有原始文化遗存,甚少。

直腹罐口沿,圆唇微外凸,颈施压划弦纹,夹砂羼云母红褐陶质,内外抹光,口径23.4厘米。压印“之”字纹陶片,饰纹两端压坑较深,呈圆点状。罐口沿,圆唇直领较高,领肩处施附加堆纹带,流肩;罐桥状竖耳,较宽且大。

石器;棍棒头,残半复原。粉褐色沙岩琢制,两面进行钻孔加工。径6.5、高3.5、孔径1.3-2.5厘米。该处地面见有细石器石片。

十二、刘才窝堡后坨子遗址:年春文物普查发现。遗址位于海洲乡袁家窝堡村刘才窝堡偏西北1.5公里处的沙丘中。遗物暴露在沙坑内黑沙土层上,甚少。

陶器:均手制,泥条盘筑,火度较高。多磨光,内壁呈灰黑色。夹砂羼云母红褐陶:陶器口沿,圆唇直壁,口径14厘米还有素面磨光陶片。划刻“之”字纹陶片,内外抹光。划刻线纹内外抹光陶片,内壁呈灰黑色。夹粗砂红褐陶:压印“之”字纹陶片,饰纹较密且直。罐桥状竖耳,耳根部施压印竖线纹不甚清晰。素面磨光陶片,从特征辨析为碗残片。划刻“之”字纹罐底,不多见,径12.6厘米。陶器口沿,上卷,夹粗砂,异常坚硬。

石器:石磨棒,残缺。灰色沙岩琢制,背呈弧圆,断面略呈三角形。两面使用磨平,残长8、宽5.4、高4.4厘米。

对文化遗存的初步认识

以上笔者介绍了各遗址的基本概况,从陶质、器类及施纹方法,有共同因素,亦有区别,下面谈谈粗浅认识。

一、有关文化性质

这12处遗址中的文化遗存,从陶器形制,质地与饰纹特点看,与红山文化相同因素颇多。文化性质较为单纯。陶器以夹砂羼云母红褐陶为主,灰黑陶次之。多直腹罐器类,型制也较大。施纹有压印、压划与划刻技法。器物内壁多抹光,呈灰黑色。打制石器与磨制石器共存,亚腰石铲与磨制抛光石锄很具特点,尤以磨制抛光石锄为少见器物,更具典型。遗址中出土马鹿角化石,与伴随直腹罐出土牛骨的现象,也不能忽视。上为该遗址的主要文化特征。修李窝堡沙场遗存,陶器标本的制法、呈色以及施纹特点,与兴隆洼遗存很接近,打制亚腰石铲与兴隆洼铲形器类相似②,又与夏家店下层石器中石锄相似③。施划刻弧状“之”字纹为兴隆洼遗址所未见,具有红山文化饰纹风格。

马架子山遗址标本陶器所施印纹、划刻纹面貌风格,基本与红山文化相同④,其细石器最具典型,与其它地区所发现的细石器比较,有共同的文化特征,凹底三角形石镞与喀左东山嘴遗址中出土石镞相同⑤,此种形制为东北石镞所处时代较早的标志。⑥四家子遗存文化内涵复杂。陶器以夹砂羼云母红褐陶为主,灰褐陶次之,彩陶与夹砂羼云母红褐陶比较少。器型多直腹罐,并有高领罐、钵、盘等器。饰纹技法与马架子山遗存相同,以压印细密“之”字纹为主要特征。石器多以自然石片打制,磨制石器较少,打制亚腰石铲与修李窝堡沙场亚腰石铲相似,并与发达的细石器共存。该遣址亦有契丹、辽代早期文化遗存,与本文无涉,未加介绍。就该遗址原始文化遗存来看,陶器制做有精细与粗糙之分,施纹方法与表现风格也不尽然相同,这种差异表明遗存有早晚的区别。综观该遗址彩陶、印纹与划纹陶特征、直腹罐、高领罐、钵、盘等器型,与凌源三官甸子城子山遗存基本相似⑦。敖力营子南坨子遗存与四家子彩陶基本相同。文化内涵单纯,以彩陶为主,琢制有扶手石磨棒很有特点。从彩陶母体花纹辨析,与四家子彩陶花纹一致。刘家店彩陶制做比较粗造,而母体花纹则与四家子、敖力营子南坨子彩陶花纹相同。三处彩陶遗址的文化遗存,表现了共同文化因素,当属同一时代文化遗存。其它遗址中施划刻、压印“之”字纹,均具有红山文化风格。其它方面表现出来的差异,说明在同一地区的同时代文化遗存所处历史阶段不同所反映出来的区别,比较看四家子遗址要早于敖力营子遗址,相对看刘家店遗址要晚。沙金台村西坨子,印纹陶施纹风格与红山文化相同,石刀具有特点,与红山文化石器相区别。高领双耳罐与高台山文化同类器基本相似⑧,而饰连点纹陶钵、四扳耳陶钵、石刀不见于高台山文化遗存,具有各自特点。

戴家窝堡村孝坟岗遗存,陶器以夹砂羼云母红褐陶为主,夹滑石红褐陶次之。施划刻纹夹砂红褐陶具有红山文化饰纹特点。夹滑石红褐陶,多由划刻纹痕较浅的几何线纹组成纹带,与刻划纹痕较深的几何纹为其特点。夹滑石陶器不同于康平境内所发现的原始文化遗存,而且辽北地区发现的也不为多。这种文化遗存不见于红山文化,当属另一文化性质。由遗物少、堆积关系不清,目前未有类似材料,故难以确论。后刘东屯北坨子遗存文化性质尚难确指,容有新的发现再行介绍。

孙家园子遗存较少,陶器以夹粗砂羼云母红褐陶为主,器型多直腹罐,素面。夹滑石红褐陶制造较粗,未施纹饰。比较有独自的特点。红褐陶器施纹技法与后刘东屯北坨子遗存、戴家窝堡村孝坟岗夹滑石红褐陶相似。印纹陶与压划纹陶器有红山文化饰纹特点。

刘才窝堡后坨子遗存,以夹粗砂红褐陶为主,陶质坚硬为其主要特点,施印纹、划纹技法基本与红山文化饰纹风格相同。

敖力营子南坨子遗址东侧遗存,颈施附加堆纹高领罐,与高台山文化同类器相似⑨,而高台山文化不见豆型器,高台山文化典型圈足钵在该遗址未发现,又相区别。据此,这种文化遗存,要晚于彩陶遗存,所处历史年代与高台山文化大体相当,或偏早。

综观上述,这12处遗址的文化遗存,与红山文化共同因素颇多,代表了辽北地区新石器时代文化面貌。为此,暂把这12处遗址归属于红山文化系统的遗存。它们的发现,填补了新石器时代文化在我国东北的空白,对于古代文化科学研究。增添了新的资料。特别是对于研究红山文化分布、分期提供了新的内容。而对研究红山文化与高台山文化的关系发现了新的线索。总之,这对研究辽北新石器时代文化展望了前景!诚然,这12处遗址中的文化遗存与红山文化亦有明显区别,但由于这些资料均系调查中采集、征集的标本,这对认识整个文化面貌,存在着相当大的距离,因而难以说明它们与红山文化之间相互区别的实际原因。由是笔者在认识上一定纰漏百出谬误在所难免!望专家学者、同行师友赐教是幸!

注①、《辽宁康平县发现的原始文化遗存》《考古》收稿编号(87)

②、《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遗址发掘简报》《考古》年10期

③、④、⑦、《辽宁省凌源县三官甸子城子山遗址试掘报告》《考古》年6期⑤《辽宁喀左东山嘴红山文化遗址第一、二次发掘简介》《燕山南北长城地带考古专题座谈会文集》年7月辽宁朝阳

⑥、《论东北地区石镞》《北方文物》年2期

⑧、⑨、⑩、《沈阳地区新石器时代的考古学文化》《辽宁省考古、博物馆学会成立大会会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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